童话日常:星月天狼·和泉守兼定

#兼婶 一点都不童话的童话风故事。

#私设注意 古欧世界观。

#意识流注意 我流和泉守注意。

#王子和他的小骑士。


童话日常:

#恶龙骑士·小乌丸

#星月天狼·和泉守兼定



#其他不吃饭/关在房间/搞事日常系列请走这边看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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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段八方雄起满天星斗的日子里,有一个小国家,被夹在两个千乘之国间。

自给自足的小农经济,可以说是对这个国度的最好评价。

和很多故事一样,在这个恬静的国度里,生活着以为充满活力、受人爱戴与欢迎的王子,他的名字叫和泉守兼定。


他的身边常有三个人陪着,分别是他温柔可爱的妹妹,他体贴活泼的助手堀川国广和最擅长和他拌嘴的小星月。

小星月是骑士团长的女儿,从小跟着父亲在骑士团里晃悠,学了一手好本领,骑士团里的大家都说她将来一定会成为像星星月亮那样可以俯瞰世界的人,都喜欢叫她“小星月”。国王和王后也喜欢这个可爱的小骑士,在经过骑士团长的同意后,小星月时常被接去皇宫,担当小兼定和小公主的护卫。


就在皇宫的精致典雅的花园里,小星月第一次见到了小兼定,他正练习着挥剑——虽说算不上很熟练,却也可以看出他的认真。

"你的动作太僵硬啦。"小星月稚嫩的声音在小兼定的耳边响起:"就像是被伯劳鸟扎在树枝上的猎物一样。"

"话说的那么轻巧,你倒是来试试呀。"

"试试就试试,我还怕了你不成。"


两个小小的身影背靠背,然后各自向前,走开三步。本来安静的草坪上一时间多了代表着他们输出的尖叫声和木质枪戟短兵相接的声音。和泉守哪里打得过只专注于把人按在地上蹂躏的小星月,摔了一跤不说,长长的头发还被小星月当做是战利品一样攥在手里。

“放手,这样很痛的啊。”小兼定嘟哝着从草地上爬起。

“啊,抱歉抱歉。”小星月放开小兼定的长发,顺手帮忙整理了一下:“这么长的头发,都不扎一扎,打架很容易变成弱点的啊。”

“我自己够不着,别人帮忙梳的话会觉得扎得太紧了。疼。”小兼定仍沉浸在自己竟然败给了一个女孩子的沮丧里。

“这有什么,我来帮你扎一个不会疼的。”小星月拆开自己的发绳,又一次摆弄起小兼定的长发。

“如果只是做到打架不会散的太厉害的话,只要把左右两边的都往中间拢就好了,脑后的长发完全没有梳起来的必要哦。”小星月一边给他做着解说,一边给小兼定绑着头发。


“诶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小兼定抱着胳臂。

“我是小星月,国王说要派来给你当护卫的人。”

“你会一直留在王宫里吗?”

“我要回骑士团的,爸爸还在那里等我。”

“啊——我还以为你会一直待在王宫里呢。”

“王子为什么想我一直留在王宫里啊?”

“……没。没什么,我就问问。”

好强的小兼定才不会说她是第一个帮他扎头发他不觉得别扭的人。


小兼定发现除了小星月帮忙绑的头发,别人的怎么看都不顺眼,就是王后来劝也不管用,小兼定一口咬定只有小星月才会给他绑头发。

这下小星月往王宫去的更勤快了。

每天天不亮,小星月就要骑着马从骑士团往王宫跑去,然后把还在被子里睡得正香的小兼定拖起来绑头发,临离开还不忘嘱咐一句下午要一起去骑士团。

去骑士团做什么?

当然是和她一起学习怎么把人按在地上摩擦摩擦啊。


孩子们的木剑被换成了见血的利刃,小星月慢慢长成了大姑娘,小兼定也变得器宇轩昂,只是每天一大早冲进王宫的马蹄声和骑士团里的兵器交接之声从来都没有变。


“都多少年了手早就够长了吧你能不能试试自己绑个头发啊。”已经出落的大方得体的少女纤长的指尖挑起和泉守的长发:“这都多大了你看看连公主都会自己扎辫子了你害不害臊,知不知道我每天骑士团冲过来再冲回去等你大驾光临我很累的啊。我说我去教堀国让他帮你扎一扎你又不肯,发什么大小姐脾气。”

“国广那么体贴人又什么都会当然是让他帮忙去照顾公主了,我都开口了还怎么好意思随随便便把别人叫回来。”他顿一顿,说话差点儿磕磕绊绊的:“再说你自己都说了都这么久了,多一天又有什么……”


还真是可劲儿傲娇。“和你没的说。”星月眼神里全是“都懂都懂爸爸爱你”,叹一口气:“得了,一会儿王宫里的课程结束了记得过来。”她的长靴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没了往日敲击在大理石上的声响,掩藏去她的锋芒:“记得带上换洗的便衣过来,战绩要还是只能被我蹂躏你就等着今晚累死在骑士团吧。”


“星月算什么,天狼才是最亮的星星。”和泉守急忙驳她一句,星月却已经步履匆匆,离了王宫。


今晚是父亲打算谋反的日子了。她想到。

就在不久前,守卫着和泉守的星月听到了父亲的密谋。

骑士团策反。

她明白,整个骑士团谋反,意味着什么。

哭泣、鲜血、战乱、屠杀。

生者折辱,逝者戕尸,刀笔吏扼腕着为上一个时代画上句点。


星月恨自己不能当即冲上去,同自己的生身父亲一刀两断,质问他为什么要改变她十余年来辗转在骑士团和王宫之间的生活。

但是她明白,要是自己现在就这么冲出去,那么她连她自己都救不了。她收拾起自己的衣装,决定在时代更迭的当晚,带着和泉守出逃。

星月纵使不够亮,却也能成为助天狼一臂的光。


那天下午的天空,赤红的诡异。仿佛是在天上点了一把火,大大小小的云团层层叠叠,被天际镶上的红边勾勒出明明灭灭的骇人绘卷。大红莲拖着小红莲,到处是烈焰漫天的色彩。

像极了芥川笔下残酷且凄厉的地狱变。

和泉守兼定一席赤红战袍,站在星月面前。

"来吧。接受挑战。"和泉守摆出架势,等着星月动手。

星月抽刀,在空中停滞一会儿却又放下。

"从今天起你可能……你可能得和整个骑士团打了。"

她向和泉守解释了整个骑士团谋反的经过。


"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面对星月的叙述,和泉守意外的显得非常冷静。"团长要是成功的话,公主就是你了。"

"我?"星月不屑的指了指自己的战袍:"我要真想当公主的话,早就提着剑去朝堂上屠城了还轮得到你在这里和我练?"

"国王的性子你也不是不知道,不好战只求安安稳稳。团长那个糟老头子怎么肯听。"

"我现在带你走,你还有几年之后冲回来占领王座的机会,要是现在不走,别说复国,你连爬着回王宫做临终告别的机会都没有。"


和泉守考虑了一会儿,选择相信这个给自己绑了七年多头发的女孩儿。

他们悄悄去马厩偷来两匹快马,翻身上马朝着骑士团外就是跑。

星月却意外撞见了自己的父亲。

"我陪王子出门逛逛,不会出城的。"她脸不红心不跳的像往常那样应付着她的父亲。

"保护好他。你是他的臣子不是吗。"

"是。"


有点尴尬。不知道老头子会不会知道她要带和泉守走而改变计划。星月翻了个白眼。

"走吧,我们逛街去。"星月慢悠悠的骑着马,然后在父亲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野后疯了一样的跑开。


不过骑士团长似乎相信了星月。

就在星月撞开城门守卫的时候,她听见了王宫里燃起的火焰,哔啵作响。

和泉守调转马头,看着他曾长大的地方,被鲜血染红,再被泪水晕开。

星月同他并肩,三缄其口。

然后她伸出手,拂去和泉守眼角打着转的泪珠:"我们走吧。"

"你真的……不去找团长吗?"

"在下是王子的臣子,应当保护您到最后一刻。"

末了,和泉守低垂的眼睫抬起,眼神里带着决绝。

“我们走吧。”


就像童话里无条件爱上公主的王子一样,星月选择无条件追随着这位赤红色战袍的王子。

而另一边,骑士团长自然是没能料到自己有个胳臂肘往外拐的女儿。他气急败坏地遣人去找,最好是带着和泉守和星月一起回来,该处刑的处刑,该定罪的定罪。

新国王的军队浩浩荡荡的在城门徘徊,然后不断向外,试图找寻二人的行踪。

两个那么显眼的人,自然是躲不过骑士团的搜索,他们的人马将和泉守和星月围起。

好在找到他们的,只是一个仅有二十人的小队。

“星月,您的父亲还在王宫等您,您真的不回去吗。”

“我?我为什么要回去?”少女牵着缰绳,饶有兴致的看着下马向她行礼的士兵。

这可是当年那个满骑士团乱跑的小星月得不到的待遇。

“骑士团长让我守卫王子殿下的安全。”

“您的父亲已经不再是骑士团长了。他将上一族王室囚禁在高塔,已经成为这个国家新的主宰了。”

士兵的话本是向星月说的。可星月身边的和泉守的反应要比她大的许多。

他自然是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他扭头看着星月,眼睛里尽是复杂和狐疑。


而他身边的星月,向后退开一步,背靠背站在和泉守的身后:“虽然我是说了要保护你的,可现在这样看起来 有点难度啊。”


“一人十个,是不是很公平?”


还不等和泉守做出反应,星月已经利剑出鞘。凭借着优良的战马和游刃有余的动作,她先一步,将那为首的士兵踩在马蹄之下。刀光与剑影交织,像是火树与银花交叉。擅长近身攻击的星月翻身下马,一刀出去就在地上留下一串血花。

鲜血溅在土地上,像是信手泼墨一幅山水。

鲜血溅在兵器上,像是和璧隋珠一点丹砂。

鲜血溅在星月姣好的面容上,像是样式繁复的花钿,映衬着她满眼厮杀。


最后的结果当然是整个小队被两人按在地上摩擦,和泉守全程目睹了星月已经不能称之为鏖战的结果。

根本就是单方面屠杀。

他突然就有点不信这个人居然给自己绑了十几年头发。


“只能再往远处走走了。”少女甩掉刀上的血,翻身上马:“往外走就是没什么人烟的地方了,我们来共享一下人世繁华吗?”

和泉守赤红的战袍随风飘扬而起,马蹄声轻灵,响彻在荒无人烟的草坪。

无处落脚的他们只能越过草坪向着边境深处的森林而去。


他们在森林深处找到一座被弃置的古堡。

陈旧、布满灰尘,却意外的不怎么阴森。

他们打算从这里开始他们的复国大计。

这个地方是边疆。刚愎自用的新国王要是想向外攻城略地,必要先开边移民。

他们便带走了开边的将领,把太子换成狸猫。

他们从一个小小的角落开始,一点点侵蚀着新国王的王朝。

直到被换去当太子的狸猫被召见前去王宫。


又是那样红的天。要出事的日子。

和泉守兼定站在肃杀的疆场之上,看着千营一呼告捷的模样。

他的身后是星月睥睨天下的张扬。。

他们要把这次召见,变成新王朝的浩劫。


坐拥千军的王子和骑士气定神闲的走在王都的长街。

“你看那家店,我的发绳就在那儿买的。”

“怎么全是大红色儿的。”

“你自己头上绑着的不也是大红色儿的。”


“你当年不是和你爸说你陪我去逛街,你看看到现在才逛成。”

“你也不想想要是那时候我们真去逛街了你现在会待在哪里。”

“就你嘴最毒,抹了砒霜似的。”

“就你手最短,都奔三了连个头发还要人扎。”

“弹你个脑瓜崩儿,把你头发崩散了自己扎。”

“扎就扎搞得我好像不会似的。”

两个三十好几的人就这么骑在马上哈哈哈哈。

还当真是把进王都当逛大街了。


王宫还是当年他们儿时的王宫,花园还是他们儿时的花园,江山却已经易了主,社稷也已经更了名。

和泉守饶有兴致着欣赏着熟悉而又陌生的宫殿,眼里是胜券在握的游刃有余。


哭泣、鲜血、战乱、屠杀。

生者折辱,逝者戕尸,刀笔吏扼腕着为上一个时代画上句点。

历史的车轮又一次重演。


和泉守赤红的战袍上沾染上鲜血,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结成僵硬的褐色。衣袂翻飞,和泉守的长发在空中划出一个漂亮的弧度。

刀剑闪着寒光,吸取着鲜活的生命。

和泉守背后的星月同和泉守一样,心里只剩下四个字,战争杀伐。


骑士团长已经没有胜算了。

当他看见自己女儿站在和泉守身后,为了和泉守拼杀的模样时,他就下了这样的定论。

他并不介意大家将自己的女儿称作星月,是因为月亮是黑夜的主宰。

可他却忘了,比星月更明亮的,是冬季大三角里的那颗天狼。

而他可爱的小星月也会错了意,理所当然的觉得星月纵使不够亮,也能成为助天狼一臂的光。


没有狗血的挡刀桥段,也不存在丘峦崩摧的可怖伤势,一双人儿并肩作战。

男人雄姿英发,成熟之余不乏只属于少年的青春热血;女人气宇轩昂,果毅之中还有只属于少女的灵巧与执着。

鏖战之间,擦伤磕碰不断,他们毫不在意;跌倒便再爬起,他们已无所畏惧。他们已经无所谓那些口头上的担心与问询,星月只要悄悄扫一眼,就能在扬沙满天的战场找到那个一袭红袍的和泉守兼定,而和泉守只要稍稍回个头,就能在规规矩矩打仗的士兵之间找到那个完全不按套路打人的星月。

他们最终站在了骑士团长的王座之前。


……


王子带着他的骑士,重新回到了这个他们一同长大的地方。

囚禁着王族的高塔被重新打开,动荡的城市又一次变得平静。

王子即位成为了新的国王,那位骑士却消失不见。

那位骑士现在在哪里呢?

即位那天,站在国王身边,那位同他并肩的女士,正执着国王的手,同他一起,睥睨天下。

她的眼睛里仿佛有着星星和月亮,囊括着天地与四方。


最后的最后,天狼和星月的身边多了许多的小星星,是那样幸福。

星月像当年那样,在王宫的草坪上教他们怎么把人按在地上摩擦。

和泉守走进草坪,悄悄从背后搂住星月。

“放手,压着我头发了。”

“不要。”

“都这么多年了,孩子不抱还拦着我。”

“都这么多年了,多抱一天也没什么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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