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债日常:何事长向别时圆·三日月宗近

#三日月婶 第三人称描述。

#短篇小片段一发完。

#来自@桑槿桑的点文。

#本周的更新兼还债。

#完结/未完结搞事日常系列请走这边看ww

#食用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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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本丸的主人看起来总是疯疯癫癫的——倒不是说她有什么不同于常人的地方——而是说这位审神者在三日月宗近在场的时候,无论干什么,都会像个做事儿不经过大脑思考的小孩子。但是只要三日月宗近和他不同框的时候,她从来不这么闹腾。

归根结底,还不是因为她想扮猪吃老虎,早日达成三日月宗近线,然后开始她乐乐呵呵儿的老年生活。

比如现在。

月夜。灯火。杯盏。

当这三样东西齐聚,很显然是属于三日月宗近的主场。同往常一样,这位湛蓝色狩衣的付丧神好整以暇的摆弄着小几上的杯盏,一颦一笑、一举一动皆是那样的流畅与典雅,无论怎样定格,想必都足以构成一幅极精致的工笔。


不知什么时候,审神者从自己的屋子里摸了出来,未曾带上一星半点的光源,倒是不合时宜的从最近的书阁里随手抽出本集子,藏在袖里。她的脚步很轻,故意不叫人听见似的,足音和足音之间间隔了冗长的沉寂。她最终停驻在距离三日月最近的拐角处,从这本丸的一隅默默审视着她所能看见的一切。

就在距离她不过五步开外的地方,坐着她梦寐以求却未曾企及的付丧神。她的如意算盘一开始打得并不差——投其所好,既然三日月宗近喜欢自称老头子,那么就乘机给自己安一个纯真少女不谙世事的人设,最好是可以轻描淡写的发表:“我喜欢你可以嫁给你吗?”这样爆炸性言论的程度。不过显然,老马识途也会有失了前蹄的时候,更何况这个除去和纸片人谈恋爱、本体出生二十余年至今仍母胎solo的黄毛丫头——就在她疯狂装傻,给自己塑造一个天然系人设的时候,她生无可恋的发现,她的攻略对象,比她还能装傻。

不得不说,在少女实在是算不得长的二十几年岁月里,最叫她觉得失望与崩溃的事情莫过于自己做出的极大的努力,耗尽心神却得不到半点反馈。

可偏偏现在她同三日月的关系就是那么尴尬。

她倒是觉得装不装孙子她倒是也无所谓,何况三日月的年岁,够当她十几辈儿的老爷子了。但是自己就这么每天毫无进展的耗着,连个苗头都看不出来,只叫她开始怀疑自己的念想是不是有些不切实际。


她盯着三日月的背影看了很久。她想着,无论明天她要以什么面目去面对三日月宗近,今晚,她并不打算刻意地去讨好他。

足音重新响起。她走过隐藏着自己的拐角,一改往日里在三日月面前时候的喧闹与焦躁,悄悄坐在他的不远处,倚着木质的廊柱,信手翻着自己从屋子里顺出来的集子。月色清明,洋洋洒洒飘在空旷的庭院里,也落在少女手中的那本书上,足给予她光源以讽诵。素白的封面上沾染上点点清辉,嵌在封面里的金线便亮闪闪的,煞是好看。只可惜她的心思怎么也没法儿集中在书页上,只是徒劳地摩挲着纸张的边角,眼神涣散不知该聚焦在哪里。


一边的三日月自然是感觉到审神者的心不在焉。他抬起搁在小几上的手肘,伸手去翻开一直未曾用过的、崭新的茶盏,浅浅斟了些茶,轻轻涤荡过之后,尽数倾倒的茶台里:“姬君要来同老爷爷共饮一杯吗?”

少女难得的没有回话,只是微微颔首,表示自己的感谢。她起身,来到小几另一边,觑着三日月的动作。“今晚的小姑娘同往日比是更安静了些。”付丧神开了口:“可是有什么事情?”他微微阖着眼眸,却仍细细观察着少女的情态。

“只是突然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正确与否罢了。说到底都是无伤大雅的事情,何必如临大敌。”


往日里一个只想着当个天然空手套白狼扮猪吃老虎的家伙哪儿会这么正儿八经文绉绉的和三日月讲话。要不是她琢磨的事儿和自己有关,就是她今儿是当真懒了不想提及。不过就她一天到晚疯疯癫癫嬉闹惯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说漏了嘴了——深谙审神者的付丧神姑且这样想着,也没再追究下去。


果然同三日月想的一样了。坐在三日月对面的女孩子攥紧了手里的杯子,犹犹豫豫,别扭了好一会儿,最终是开了口:“三日月殿觉得,姮娥是圆月更美好,还是峨眉更可人?”

“月圆贵在难得,月缺虽有遗憾,却是那样长久。”三日月的回答是那样的妥帖,妥帖的叫审神者不明白他究竟有没有意识到自己不仅仅是为了探讨空中那一柄玄烛。“月有盈晴圆缺,圆满时刻固然叫人称奇,继而叫人痴迷,但终归是少数罢了。”付丧神放下手中的杯盏,不再遥望着远处的蟾宫,而是侧过身来,朝着审神者的方向:“月圆月缺本无优劣,只是有了人的感情,便有了喜恶。”

“那三日月殿能告诉我,您更中意怎样的月亮呢?”

好一个顾左右而言他。

三日月猜到了少女会把事情告诉他,却没想到这次的她会说的这么拐弯抹角。姮娥、峨眉,得以称呼明月的别称何其之多,她不肯去择了孤轮、残魄与他说,尽挑了这样美好的辞藻,想必是考虑了许久。

“晴也好,缺也罢,婵娟便是婵娟,怎又会不喜欢。”

“您作为主也好,作为往日里那个鬼灵精儿的小姑娘,您便是您,老爷爷又怎会不欢喜。”


他对面的小家伙没说话,没去看月亮也没去看他,把头埋在自己胳膊里,显然是没接过直球。

三日月轻轻叹一句可人,起身走近审神者。她的指节牢牢按着杯沿,渐渐看得出骨节处泛白的样子。他轻轻将杯子从审神者手里取走,以自己的手取而代之。

“可以……留在我身边吗?”

“如果可以的话,还真想让时间,就停留在今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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